绝望就像疯长的藤蔓,蔓延遍苏韵锦的心房。
而事实,许佑宁几乎可以用绿色无公害来形容。
也就是说,当年沈越川父亲遭受的,沈越川可能也要遭受一遍。
苏简安眨了眨眼睛:“……你是在安慰我吗?”
沈越川接过信,巴掌大的东西,不足一厘米厚,他拿在手里,却觉得有千斤重。
“小姐,我们感到非常遗憾。你男朋友的身体渐渐虚弱后,他随时都会失去知觉,不知道哪一次,他也许会……永远都醒不过来。”
萧芸芸盯着沈越川的伤口,一阵心慌。
她的声音穿透苏简安的手机传到陆薄言耳里,那头的陆薄言笑了笑:“听起来,芸芸心情不错。”
在一群狼狈的伤者和清一色的白大褂里面,衣着整齐且修长挺拔的沈越川犹如鹤立鸡群,他看着她,眸底噙着一抹充满了肯定的浅笑。
余生有限,他想在可以自由支配的每一分钟里,和苏韵锦腻在一起。
陆薄言停下脚步,回过头:“去我办公室说吧。”
萧芸芸百分之百肯定秦韩是故意的捉弄她的,秦韩那种性格,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她?
……
待产的这几个月,苏简安基本不离开陆家,每天吃吃喝喝睡睡,再看一看育儿之类的书,周末和陆薄言出去一趟,一晃预产期已经很近了。
不到一个小时,车子停在世纪大酒店门前,沈越川还没来得及说到了,后座的苏韵锦就突然“哎呀”了一声。
庆幸那些他和苏简安都没有向对方表明心迹的日子里,他们都没有想过放弃这份暗暗坚持了十几年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