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简安没留蔡经理,找了个位置坐下,头上的晕眩好像比刚才严重了一些,她揉着太阳穴缩在沙发上,昏昏欲睡。
“你想吃什么都可以。”
母亲其实听不到,苏简安知道的。但是她还是想把这些事情告诉母亲,因为她也知道,如果九年前那场变故没有发生,这些事情一定是母亲想知道的。
陆薄言连文件都来不及合上就赶回酒店,秘书说苏简安从中午一直睡到现在,中间起来上了两次洗手间,都不怎么说话,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,但是她说不需要去看医生。
她终于知道,陆薄言对她不是什么在意,他只是在演一场逼真的戏。
苏简安点点头:“我记得。”
陆薄言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这么久不见,陆太太,你不先抱我一下?”
苏简安撇了撇嘴,不情不愿却还是挽住了陆薄言的手。
只是今天她太难过了,难过得想借一点什么来逃避现实。
被挟持后,这还是她第一次睡得这么安稳,醒来后感到无限满足。
陆薄言坐在咖啡厅里,医生仔仔细细地告诉他:“陆太太的疼痛是受到重击后引起的,检查过没什么大碍,用点药很快就能好了。”
苏简安只是笑了笑:“徐伯,你能不能帮我找个保温桶过来?”
原来陆薄言每天要处理这么多文件,还有各种会议、谈判,难怪他回到家经常是一副体力透支的样子。
陆薄言沉着脸:“苏简安,过来。”
苏简安缩了缩肩膀,嗫嚅着说:“我……我害怕摄像机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最喜欢他们家的衣服?”苏简安也不追问到底,拉着陆薄言进去,店长跟她已经很熟了,“咦”了声,想叫她苏小姐,见到她身边的陆薄言,又笑着改口,“该叫你陆太太了。”